第二百三十九章低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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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旁邊站了許久，打破沈默：“李導很喜歡你，他說你是演男三最合適的人選。”
頓了頓，小聲說：“今天來就是想說這件事，另外，我也擔心你的狀況。”
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別人，而且從來沒想過會和蔣毅鬧僵，所以有些手足無措。
他可以說很多話，解釋前因後果，可是對著蔣毅說不出來，好像是在編織一場蒼白的謊言。
最終，他頹然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叮叮叮，蔣毅操縱的游戲人物死了，電視上顯示出GAME OVER兩個大字。
“靠！”蔣毅憤憤地捶了捶地面，轉而問淩晗，“你要玩嗎？”
淩晗一怔。
“不玩我繼續了。”蔣毅轉過頭，拿起游戲手柄又按了開始。
電視裏想起叮叮當當的電子音樂。
淩晗忍不住問他，“你是不是討厭我？”
其實他知道這話問得很沒技術含量，如果回答是，那麽只能像把刀子捅進彼此的胸口，如果回答不是，難道他就相信？
可是他是個直腸子，憋不住話，還是想要自討沒趣。
蔣毅專心玩游戲。
淩晗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。蔣毅一直在玩游戲，他坐在身邊盯著電視屏幕，越來越不自在。
那種僵硬、拒絕的氛圍讓他很尷尬。
“需要我離開嗎？”他又問。
室內的光很暗很暗。
淩晗深吸一口氣，無奈地站起身，對蔣毅說：“我走了。”
蔣毅沒擡頭。
淩晗只好走人。
其實他懂，當時蔣毅向他講述進《蜘蛛計劃》項目的時候，他應該坦白而不是語焉不詳地說一句自己也要進，後來蔣毅發現自己進項目是頂替他，那一刻肯定大受震動。
換位思考，某天你高高興興地向你的好友傾訴自己獲得了角色，結果好友轉身就把角色搶走了，無論怎麽想這種朋友都有問題！
可是淩晗發誓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頂了蔣毅的角兒。
他還想和蔣毅做朋友，但不清楚蔣毅願不願意相信他。
關上門，淩晗重重嘆了口氣。
心情沈重地下樓，直到陸思源打電話過來問他去了哪裏，他才蔫蔫地報了地址。
陸思源說：“我來接你。”
淩晗有氣無力地說：“不用了，我開了車。”
上車後趴在方向盤上緩了會兒，心情依舊好不起來。在GMG的會議上當眾反駁了朱晟，完全毀掉他的心意，現在又和蔣毅的友情出現危機，想不郁悶都難。
早上興高采烈地來，中午垂頭喪氣地回去，估計會讓陸思源擔心吧。
《蜘蛛計劃》絕對不能再進了，哪怕給再多錢未來發展有多好都不進。
可是，因為之前告知陸思源和秦永自己要參演《蜘蛛計劃》，陸思源他們肯定和GMG對接過，對他接下來的行程做了安排，如今自己沒有通知他們就拒了，估計會讓他們難做。
淩晗都不知道該怎麽向陸思源開口。
片刻後淩晗忽然想起歐穎向他遞過橄欖枝，立即打起了精神——推掉《蜘蛛計劃》，但是有別的電影填補空白，至少不算太壞。
不如答應歐穎那邊的請求，去演那個《男人與玫瑰》，快刀斬亂麻。
淩晗想了想，撥通了歐穎的電話。
那邊很快接通了，淩晗還未開口，歐穎便搶先說道：“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！”
“嗯？”
“剛剛得到消息，我朋友向投資人推薦你，結果投資人不同意，指明了絕對不能用你。”歐穎說，“淩晗，你什麽時候得罪李氏集團了？”
淩晗懵了，“……啊？李氏集團？”
聽著很熟悉，但是淩晗確定自己沒有接觸過這個集團，更無從談起得罪的事。
“對，我朋友那部電影的投資人就是李氏集團，他們家的千金小姐對你很有意見……”
李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對我有意見？
淩晗想破腦袋也想不起李家小姐是誰。
“幸好發現得早，要是你推了《蜘蛛計劃》就完了，這邊也上不了。”歐穎說，“你專心去上《蜘蛛計劃》吧，這邊不用考慮了。”
淩晗：“……”
淩晗：“……我已經拒了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歐穎的聲音拔高幾度，“拒了？這麽快？我前天才說的，這麽快的時間你就拒了？”
淩晗揉揉眉心，“出了點問題。”
電話那頭頓時沈默。
過了片刻，歐穎愧疚道：“早知道就不給你說了……我應該讓朋友先和投資人交流一下再談。”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淩晗柔聲安慰，“就算沒有你的推薦，我也不會參演《蜘蛛計劃》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淩晗想了想，還是把和蔣毅撞角的事說了，歐穎聽了，半晌沒有說話。
“現在該明白了吧，我不可能進《蜘蛛》的。”淩晗無奈地說，“沒關系，我前段時間太忙，正好休息一段時間。反正現在拿了獎，不愁沒電影演。”
歐穎松了口氣，“你想得開就好，我會再幫你打聽打聽其他電影。”
“謝謝。”
和歐穎交談完畢，淩晗更郁悶了。
現在可好，兩邊的鴨子都飛了，一只也沒撈著，還得罪了自己的上司和朋友。
他更不知道回去該怎麽向陸思源交代。
淩晗郁悶得想仰天狂吼。
手機鈴聲又響了，這次是陸思源催他一起吃午餐的，淩晗說他在蔣毅這裏吃飯，陸思源只好不情不願地答應。
淩晗並不想把不良情緒帶給他，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他開口解釋今天的行為，他想先一個人呆一會兒，等心情好一點再回去。
他怎麽這麽倒黴，剛拒絕《蜘蛛計劃》，現在連《男人與玫瑰》也泡湯了。難道說自己今天是得罪人的體質？不止得罪朋友，還得罪上司，現在還得罪了李氏集團的千金……等等！
李氏集團的千金？
電光火石間，淩晗忽然想起自己在哪裏聽到過李氏集團千金幾個大字，那不就是秦永提到的朱北賢的未婚妻嗎？！
“……我靠！”
他就說為什麽素未謀面的人會突然給他難看，原來癥結在這裏。
想通了這一層，淩晗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深深佩服起朱北賢來。
以前就知道朱北賢很有能力，從一個毫無後臺的私生子在朱家成長成備受寵愛的小兒子，又能在GMG獨當一面，此人的能力毋庸置疑。然而在經歷了兩世之後，淩晗更加深刻地體會此人的心計手腕之高超，明明已經處於一敗塗地的下風，居然也能翻盤。
發生了那麽多事之後，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失敗，朱晟會成為GMG的繼承人的時候，他居然立馬找到了聯姻對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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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了頓，小聲說：“今天來就是想說這件事，另外，我也擔心你的狀況。”
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別人，而且從來沒想過會和蔣毅鬧僵，所以有些手足無措。
他可以說很多話，解釋前因後果，可是對著蔣毅說不出來，好像是在編織一場蒼白的謊言。
最終，他頹然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叮叮叮，蔣毅操縱的游戲人物死了，電視上顯示出GAME OVER兩個大字。
“靠！”蔣毅憤憤地捶了捶地面，轉而問淩晗，“你要玩嗎？”
淩晗一怔。
“不玩我繼續了。”蔣毅轉過頭，拿起游戲手柄又按了開始。
電視裏想起叮叮當當的電子音樂。
淩晗忍不住問他，“你是不是討厭我？”
其實他知道這話問得很沒技術含量，如果回答是，那麽只能像把刀子捅進彼此的胸口，如果回答不是，難道他就相信？
可是他是個直腸子，憋不住話，還是想要自討沒趣。
蔣毅專心玩游戲。
淩晗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。蔣毅一直在玩游戲，他坐在身邊盯著電視屏幕，越來越不自在。
那種僵硬、拒絕的氛圍讓他很尷尬。
“需要我離開嗎？”他又問。
室內的光很暗很暗。
淩晗深吸一口氣，無奈地站起身，對蔣毅說：“我走了。”
蔣毅沒擡頭。
淩晗只好走人。
其實他懂，當時蔣毅向他講述進《蜘蛛計劃》項目的時候，他應該坦白而不是語焉不詳地說一句自己也要進，後來蔣毅發現自己進項目是頂替他，那一刻肯定大受震動。
換位思考，某天你高高興興地向你的好友傾訴自己獲得了角色，結果好友轉身就把角色搶走了，無論怎麽想這種朋友都有問題！
可是淩晗發誓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頂了蔣毅的角兒。
他還想和蔣毅做朋友，但不清楚蔣毅願不願意相信他。
關上門，淩晗重重嘆了口氣。
心情沈重地下樓，直到陸思源打電話過來問他去了哪裏，他才蔫蔫地報了地址。
陸思源說：“我來接你。”
淩晗有氣無力地說：“不用了，我開了車。”
上車後趴在方向盤上緩了會兒，心情依舊好不起來。在GMG的會議上當眾反駁了朱晟，完全毀掉他的心意，現在又和蔣毅的友情出現危機，想不郁悶都難。
早上興高采烈地來，中午垂頭喪氣地回去，估計會讓陸思源擔心吧。
《蜘蛛計劃》絕對不能再進了，哪怕給再多錢未來發展有多好都不進。
可是，因為之前告知陸思源和秦永自己要參演《蜘蛛計劃》，陸思源他們肯定和GMG對接過，對他接下來的行程做了安排，如今自己沒有通知他們就拒了，估計會讓他們難做。
淩晗都不知道該怎麽向陸思源開口。
片刻後淩晗忽然想起歐穎向他遞過橄欖枝，立即打起了精神——推掉《蜘蛛計劃》，但是有別的電影填補空白，至少不算太壞。
不如答應歐穎那邊的請求，去演那個《男人與玫瑰》，快刀斬亂麻。
淩晗想了想，撥通了歐穎的電話。
那邊很快接通了，淩晗還未開口，歐穎便搶先說道：“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！”
“嗯？”
“剛剛得到消息，我朋友向投資人推薦你，結果投資人不同意，指明了絕對不能用你。”歐穎說，“淩晗，你什麽時候得罪李氏集團了？”
淩晗懵了，“……啊？李氏集團？”
聽著很熟悉，但是淩晗確定自己沒有接觸過這個集團，更無從談起得罪的事。
“對，我朋友那部電影的投資人就是李氏集團，他們家的千金小姐對你很有意見……”
李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對我有意見？
淩晗想破腦袋也想不起李家小姐是誰。
“幸好發現得早，要是你推了《蜘蛛計劃》就完了，這邊也上不了。”歐穎說，“你專心去上《蜘蛛計劃》吧，這邊不用考慮了。”
淩晗：“……”
淩晗：“……我已經拒了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歐穎的聲音拔高幾度，“拒了？這麽快？我前天才說的，這麽快的時間你就拒了？”
淩晗揉揉眉心，“出了點問題。”
電話那頭頓時沈默。
過了片刻，歐穎愧疚道：“早知道就不給你說了……我應該讓朋友先和投資人交流一下再談。”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淩晗柔聲安慰，“就算沒有你的推薦，我也不會參演《蜘蛛計劃》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淩晗想了想，還是把和蔣毅撞角的事說了，歐穎聽了，半晌沒有說話。
“現在該明白了吧，我不可能進《蜘蛛》的。”淩晗無奈地說，“沒關系，我前段時間太忙，正好休息一段時間。反正現在拿了獎，不愁沒電影演。”
歐穎松了口氣，“你想得開就好，我會再幫你打聽打聽其他電影。”
“謝謝。”
和歐穎交談完畢，淩晗更郁悶了。
現在可好，兩邊的鴨子都飛了，一只也沒撈著，還得罪了自己的上司和朋友。
他更不知道回去該怎麽向陸思源交代。
淩晗郁悶得想仰天狂吼。
手機鈴聲又響了，這次是陸思源催他一起吃午餐的，淩晗說他在蔣毅這裏吃飯，陸思源只好不情不願地答應。
淩晗並不想把不良情緒帶給他，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他開口解釋今天的行為，他想先一個人呆一會兒，等心情好一點再回去。
他怎麽這麽倒黴，剛拒絕《蜘蛛計劃》，現在連《男人與玫瑰》也泡湯了。難道說自己今天是得罪人的體質？不止得罪朋友，還得罪上司，現在還得罪了李氏集團的千金……等等！
李氏集團的千金？
電光火石間，淩晗忽然想起自己在哪裏聽到過李氏集團千金幾個大字，那不就是秦永提到的朱北賢的未婚妻嗎？！
“……我靠！”
他就說為什麽素未謀面的人會突然給他難看，原來癥結在這裏。
想通了這一層，淩晗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深深佩服起朱北賢來。
以前就知道朱北賢很有能力，從一個毫無後臺的私生子在朱家成長成備受寵愛的小兒子，又能在GMG獨當一面，此人的能力毋庸置疑。然而在經歷了兩世之後，淩晗更加深刻地體會此人的心計手腕之高超，明明已經處於一敗塗地的下風，居然也能翻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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